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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贇則酒量很好。
他表麵上風度翩翩,在社交場合如魚得水。
實際上,骨子裡的傲慢和涼薄,讓他能隨時抽身而出。
喝到不省人事這種情況,在他身上壓根不會發生。
“裴贇則,你無不無聊。
”
薑未染沉著臉,直直地看著裴贇則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慢慢靠近她那張明豔的小臉。
“薑未染,有本事就對我冷淡一輩子。
”
混合著酒味的危險氣息將她籠罩。
她倉皇地彆過頭,卻又被他錮住下頜掰了回來。
裴贇則俯身吻她的唇。
薑未染皺著眉,咬緊牙關偏頭,用手使勁推拒著想擺脫他的糾纏。
“你碰過彆的女人,把你的臟手拿開!”
他邪肆一笑,強勢地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。
另一隻手鑽進了她的上衣,輕輕一挑,解開了她胸前的最後阻擋。
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恣意撥弄,薑未染倒吸了一口涼氣,扭動著身子抵抗。
“混蛋,快放了我!”
薄唇摩挲著她的耳廓,他低聲誘惑道:“你不是最喜歡這樣,怎麼,忘了?”
薑未染的臉頰已經洇出了水紅,掙紮地更凶了。
裴贇則睨著羞惱的她,喉結劇烈滾動著。
他低下頭,再次含住了她的唇,輾轉吮吸。
伴隨著手上的動作,輕而易舉撬開了貝齒,長驅直入掠取她的呼吸。
“唔……”裴贇則悶哼了一聲。
舌尖的痛感和血腥味並未讓他停止,反而攻城掠地,愈發深入。
薑未染覺得自己就快窒息,一狠心又咬了一口。
“嘶……”
裴贇則終於鬆開了她,用長指去摸自己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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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未染落荒而逃,開車飛奔回家。
來到臥室衣帽間,他的行李箱已經被送了回來。
裴贇則每次出差,行李都是薑未染給收拾的。
她歎了口氣,開始收拾箱子。
歸置好一切,她洗了個澡。
疲憊的爬上床,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。
夢裡,薑未染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。
那人微笑著朝她招了招手,卻又很快轉身。
她伸手去抓,讓他彆拋下自己。
“求你,彆走……”
薑未染從夢中驚醒,不小心打到了身邊溫熱的身體。
裴贇則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做噩夢啦?”
她用手背擦去眼淚,努力調整呼吸。
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語氣中儘是對他的不滿。
“裴太太,這是我家。
”他輕笑出聲。
說著,他把薑未染拉進懷裡,一手抱住她的腰,一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撫。
“都做噩夢了,說話還這麼衝。
”
這麼美麗的女人,就不能服個軟,撒個嬌。
她又開始激烈抗拒,“關你什麼事?”
裴贇則收緊了手臂,“你是我太太,你說關不關我的事?”
被抱了一會兒,自知反抗無果,薑未染的身體終於不那麼僵硬了。
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,讓他心神安寧。
“我冇喝多少,隻是因為時差關係,覺得頭痛,尹勵給開了間房讓我休息,賀嫣不放心便來照顧我,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。
”
薑未染終於記起來,紅衣女子是裴贇則的小青梅。
“我想象的那樣?!”她冷笑出聲,“一開門就已經是半裸相見了,都怪我,壞了你們的好事。
”
“我們什麼都冇發生,相信我。
”
裴贇則嗅著她發間的香味。
“可樂呢?”他問。
“媽讓可樂週末陪她……”
薑未染推著他的肩,想退出他滾燙的胸膛。
“放開我……”
他置若罔聞,“彆動,讓我抱會兒。
”
說起來,兩人已經有二十來天冇見麵了。
相識五年,結婚四年。
他們的婚姻狀態,已然成了床上偶爾深入互動,床下偶爾談及女兒。
除此之外的交流,很匱乏。
陶芝曾刻薄地說,他們就像一對過了更年期的冷情夫妻。
冷的隻剩下親情了。
兩人在結婚時約定過,不管發生什麼,都不分床。
所以再怎麼鬨,他們依舊同床共枕。
以往躺在一張床上都是背對背,中間寬得能再躺一個人。
同床異夢和咫尺天涯,說的就是他們吧。
耳側灼熱的氣息變得清淺。
薑未染閉了眼,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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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薑未染迷濛地睜開眼。
裴贇則每天六點就起床運動,即便出差也是如此。
天快亮時才入睡的薑未染,頭很重,卻還是起了床。
洗漱完換了衣服,她來到自己的書房兼練功房,做了一小時的拉伸。
她以前是舞蹈演員,現在退居幕後做編導,但晨練的習慣卻是保持至今。
其實他們夫妻倆有很多相似之處和共同愛好:生活規律,喜歡看書、電影、音樂、旅遊……
隻可惜,他們已經很多年冇有結伴進行過了。
薑未染憋了一肚子氣,過完一夜也冇消減幾分。
見裴贇則安然地吃早餐,她忍不住將餐具弄出些動靜。
“昨天的生日宴,辛苦你了。
”
語氣像極了領導敷衍員工。
薑未染勉強擠出一抹輕笑,
“不辛苦,隻不過因為你的缺席,我被貼上了辦事不利的標簽。
”
裴贇則笑著放下咖啡杯,“抱歉,我的手機冇電了。
”
答非所問。
“為什麼要放媽和夢涵的鴿子?”
“你做代表,足夠了。
”
薑未染被氣笑,“裴總,我可代表不了你。
”
裴贇則咬了咬後槽牙。
“裴總”這個疏離的稱呼,這半年從她嘴裡叫過很多遍。
他非常不喜歡。
“你是我太太,有什麼不能代表的?”
“夢涵是你妹妹。
”
“妹妹?”裴贇則失笑,“她是周女士的乾女兒,在我眼裡隻是一起長大的人而已。
”
薑未染靜靜地看著他,“一起長大……關係就像賀嫣那樣?”
“還在生氣?”
“有人柔情蜜意的人照顧你,我高興還來不及。
”
裴贇則覺得她在吃醋。
已經很久冇見過她這樣,挺可愛的。
他的眼角漾出了笑意。
薑未染不明白他的好心情從何而來,想起身離開,卻被他拉住抱坐在腿上。
他身上獨有的冷香味將她環抱。
“乾嘛啊你,芳姨會看到。
”
這人受什麼刺激了,平時不都是冷情冷臉的嗎?現在竟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!
即便做了母親,她還是很容易害羞。
裴贇則就喜歡她這樣。
“太太,照顧我的人不該是你嗎?”
他一下子勾住她的後頸,咬了下她的耳珠。
“我已經在向你示好了,你不應該給個笑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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